電梯門也恰好在這時打開了,裡面似乎沒多少人,她只看見一個男生站在靠近操控面板的地方。他穿著平整的白色襯衫,右手一抬便讓人看見手腕上被別得整整齊齊的袖口,只可惜臉正好被書架擋住了。柏安安好奇地低下頭去看他,一張熟悉的、被她深深埋在心底幾乎要遺忘的臉,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。
她臉色微變,再去仔細看電梯裡的人,可電梯已經關上了,她什麼也瞧不見。
這件事後,柏安安天天跑去圖書館等著,每天都坐在離電梯門最近的那張桌子,時不時就抬頭張望,可再也沒見過那個人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里的那點期待到底是什麼,她把遊戲a了,拒絕聽一切關於小說和遊戲的話題,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上,就是為了將於那人有關的一切從她心裡挖走。可只要那人在她眼前露出個模模糊糊的影子,她就忍不住放下怨恨和自尊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眼巴巴地等著。
的學期開始後,桌遊社又回歸正軌,每逢活動時間教室里就都是無懈可擊、不管你們信不信,五號肯定是狼之類的聲音,柏安安坐鎮在零食區旁的辦公桌邊好好學習,看起來就像個消極怠工的吧檯侍應生。
從不干正事的社長忽然冒了出來,咬著拿著旺仔牛奶的習慣問她:「小安子啊,咱們社團什麼時候招啊?」
柏安安頭也不抬地回答:「你卸任的時候。」
下學期百團大戰時,桌遊社的社長也到了大四,大四學生一律不能在社團擔任幹部,這話一點毛病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