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跟父亲说要外出一趟。
白卿凝却一直跟着我,寸步不离,「你休想留我一个人在这里。」
我没理会她,只是朝父亲使了个眼色:「我去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女人,进来跟她做个伴,爸,你先别动她,这次让我来。」
父亲听完很惊讶,因为他之前让我动手我从来不肯,但他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间,他很满意我的想通。
在白卿凝又恨又怕的眼神里,我离开了程山村,我写了一封匿名信,寄到了警察局。
晚上我回来的时候,白卿凝又立马黏上了我,「什么时候走!」
我看着她:「明天就可以走,不过你要带我去见你们老大。」
「你说笑呢,不可能!」她立刻拒绝了我。
「是吗?」我走向柜子,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长刀,很锋利,时刻宰骨头。
「你要干什么?」白卿凝畏惧地看着我,一步步往后推,「你别乱来,我答应你!」
「早说不就好了。」我收起了长刀,拍了拍她的脸颊。
夜半三更,我听到了床边有动静。
几个小时之后,她又蹑手蹑脚地回来,捣鼓她的手机。
我知道白卿凝出去了,也知道她在干嘛,但我没有戳穿她。
我只希望,她能够给点力。
说实话,她如果没有告诉我那些孩子被拐的情况,我到最后也不会让人真的砍了她的腿。
这个村子用来延续生命的做法残忍又恶心。
白卿凝是要得到严惩和罪罚的惩治,但我们却不能因此动手,我们没有权利。
这是我爸爸跟我说过的,照片里的爸爸。
他说每个人做错都要惩罚,但是惩罚也有秩序,我们不能随便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