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公主一直没有回的意思,李恕正想打听事情原由,张伯奋已将他拉到了室外,悄声道“贤弟莫急,愚兄想到了一个法子。你在此稍候,我去去就来。”
李恕见他转身进了屋子,正在疑窦之际,一会工夫张伯奋便出来了,将手掌伸到面前道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李恕低头一看,惊喜叫道“玉鱼符,你怎么拿到的?”
张伯奋忙做手势让他轻声,低声道“我趁她不注意偷来的。”
“可没有公主出面,光有这怕进不了宫吧!”李恕喜忧参半问道。
“不错,这就需要贤弟配合了。”张伯奋拉他到僻静处微笑道。
“我有什么用?”李恕奇怪道。
“要委屈你假扮一下公主,我们才好混进宫去。”
听了这话,李恕吃了一惊,问道“兄开玩笑吧?难道让我男扮女装?就算我愿意,那也不象呀!”
张伯奋继续笑道“不是让你真的扮女人,是要你坐在公主的轿子里,不出声就可以了。”
“难道禁卫不会检查吗?”李恕问道。
“到时我在前面,你在后面,我下轿出示玉鱼符,并说帝姬身体不适,不想被打搅,他们想必就会放行,应该不会检查公主是否在轿内的。”
李恕听了喜道“真是好主意,那我们快进宫吧!”
正如张伯奋所料,两乘轿子顺利进了大内。张伯奋让轿夫抬轿先回,便去晋见官家,留李恕在外等候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头回进皇宫,环顾空荡荡的广场上只有十几个手执骨朵的禁卫站岗,显得安静而肃穆。小半个时辰过去了,还不见出来。李恕心焦起来,不知他到底有没见到官家?正在来回踱步,不住往里张望时,突然听到叫声“贤弟,快走!”望见张伯奋已急跑了出来,边跑还边挥手。忙上前问道“见到了吗?”
张伯奋近前上气不接下气道“等了好久才见,说金使确是辽国贵族,已拿着官家给另一姓耶律的辽将蜡丸御笔回国了,走了有一个时辰。”
李恕一听,暗叫完了,道“原来迟到了一步,官家还是中计了!”
张伯奋道“是呀,他在得知后恍然大悟,命我一定要将那封信给追回来。只要使臣是以正常行程回国,我们追应该来得及,快跟我去。”说毕疾跑出了皇宫。
到了驿馆,张伯奋出示赵桓给的宫中令牌,有官员以最快度找来两匹快马交给二人,他们骑上一前一后急驰。路上张伯奋手举令牌大声喝叫行人让道,军民见者无不纷纷避让。这样直奔出了城门,朝北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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