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又一次站在了叶家大宅的破旧大铁门外。由于前阵子生的双尸命案,这里曾经被警方封锁了一段时间,好不容易才偃旗息鼓;但铁门上的锁明显是新换的,而钥匙不知道在什么人手里。
我无语地用双手攀在铁门上,看向比从前更破败不堪的庭院。“根本没个人影,应该说连个鬼影都没有——我不觉得美函·克莱因会来这里。”
“你的直觉有点道理,这个地产只是美函有兴趣要购买的地方,并不意味着她当下马上就会来居住;再说她买来是不是为了居住尚且存疑。”欧阳炎意有所指地望向更高的山顶。“我认为克莱因夫人如果故意要躲着丈夫的话,亲戚家的豪宅里不至于没有她的容身之处。”
“她是自己要躲着星谷研人的?”我有些吃惊。
“美函·克莱因是欧洲数一数二的权势家族的家主,又是星谷财阀唯一继承人的夫人,她手中的权力不能说不大,至少不会被人随随便便拿捏或者诓骗。尤其是在星谷研人第三次手术前的关键时刻,星谷家肯定会增加对他们夫妇的保护力度,其他人要无声无息把她带走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说是保护,其实跟监视没什么两样吧?”我不满地说:“会不会是星谷家的紧迫盯人把她逼走的?”
“美函不是青春期少女,不会因为一点压力就故意离家出走才是。”欧阳炎摇摇头:“如果她是主动离开的,应该也不是出于这个理由;而假如她不是自愿而是被逼离开的,那情况就变得比较复杂了。”
“听我妹妹说,美函的堂姐,也就是克莱因家族的嫡系继承人,歌剧女伶伊莎贝拉·克莱因在紫宸馆举行的订婚宴上,从观星台离奇失踪,现场只留下了一大滩血迹。”我指出道:“当时大家也在猜测她失踪是不是自愿的——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人从观星台带出实在不容易,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就更难。”
“星谷研人和美函并没有举行婚礼仪式,更不用说订婚宴了——不过美函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赌气。”欧阳炎思索着:“我们一定要弄清她离开的真正原因;也许不得不去紫宸馆一趟,探探虚实——如果说明来意后还吃了闭门羹,说明紫家的人确实有需要隐瞒的东西。”
我的老板欧阳炎是本市名门北堂家的大少爷,当然不会知道被人拒之门外对一般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;而有名的紫家大少爷也是高傲冷酷到极点的人,不想接待我们实属自然。至于有没有瞒着其他人藏起美函·克莱因——紫宸馆的房子那么大,藏个人一点都不难吧?用不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躲着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