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其自然
要等待绳墨、规矩来校正的,这便是砍削事物自身本性的做法;要等待绳索、胶漆来稳固的,是伤害事物本性的行径。战国的庄子这样认为。
卑躬屈节来实行礼乐的形式,嬉皮笑脸来显出仁义的样子,让天下人心得到安慰,这实际上是失去了人生本来的正常情态。正常的情态就是:方的不用矩尺取方,四的不用圆规画圆,曲的不靠曲尺取弯,直的不靠绳墨求直,附着不需胶漆,捆绑不用绳索。如此,天下事物才能怡然自生,而不知其生长的原因;同样地有所得,但又不知所以得到的原因。
天工人可代,人工天不如,或者人定胜天,征服自然。这都是肯定人有巨大的创造变化之功。
另方面,自然变化无穷,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。阅尽人间春色,常常现,-场战争,一段历史成就的许多功业,改变了自然,改变了人。但又过一段时间,人们奇迹般地现,自然与人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。
自然变化之功就是这样巨大。油脂因为可燃烧照明而自招煎熬,山木因为材质可用而招致砍伐。漆树因为可以用,所以招致刀割,桂树因为可以吃,所以遭到砍伐。人们都知道有用的用处,但不懂得无用的更大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