馳遠立刻噤聲,嘴上不敢頂撞他(不過別的地方敢)。
凌晨不知幾點,天色未明,
韓山拒絕了馳遠再三挽留,草草沖了個澡驅車回家。
身體不太舒服,但也還好。
他躡手躡腳回到房間,倒頭就睡……
馳遠,你等著!
再醒來日上三竿,韓山拿起手機,有韓溪的幾條消息:
飯在鍋里。
讓齊軒幫忙找個靠譜的阿姨。
韓山猛地坐起身,「嘶」了一聲又躺了回去……
他看著那條消息,半晌後抱著被子彎唇。
中午,馳遠把昨晚弄髒的床單拿到小院裡晾曬,布料上的水分在冬天的陽光下散出白汽,像藍天上的浮雲。
他彎腰端起盆子,轉身時聽到細微的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音,隨手掀了下床單,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,推著一個黑色行李箱,手裡抱著一個玻璃瓶,裡面一束紙折的風信子……
「要幫忙嗎?」男人出聲。
「要。」馳遠唇角壓都壓不住,「我家燈上的紅繩我夠不到,哥們兒,看你骨骼清奇,柔韌性極佳,定能飛檐走壁幫我拿下來。」
韓山手指捏緊扶手,眼睛微眯:「什麼紅繩?」
「和我男朋友一樣的,成雙成對。」馳遠說。
「……好,開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