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便找了条睡裙穿在身上,往床上一倒,盯着天花板上一尘不染的吊灯胡思乱想了半天,终于睡着了。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,秦菜睁开眼睛,看见外面天已经全黑了,她突然很想家。那个家不会有这么大的床、没有这么柔软的睡衣,也不会有这种淡淡的清香。那里只有昏黄的电灯、灰蓝色的砖墙,但是那里还有热腾腾的饭菜,有她的爸爸、妈妈、弟弟,那是她的根。想起妈妈叫她吃饭的声音,她眼眶顿是就是一热,眼泪悄无声息地淌过脸颊。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,秦菜飞快地擦干眼泪。黑暗中她也看不见鞋子脱在了哪里,跌跌撞撞地摸出去开门。那门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拧,半天打不开。最后外面一个轻柔的女声:&ldo;小姐,我可以进来吗?&rdo;秦菜一脸窘迫:&ldo;我……我不会开门。&rdo;外面一声轻响,对方用钥匙开了门:&ldo;小姐怎么不开灯?&rdo;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,立刻开了房间的灯。那是秦菜:她保住了贞操白河再没说什么,秦菜小脑瓜想得明白‐‐那个尊主看起来很有权势的样子,有房有车有小弟,这种架式还需要到农村高价买老婆,那长相……t_t怕是不敢恭维。明白处境之后,秦菜反倒镇定下来。其实看白河的神情,她也知道自己师父是迫不得已,她低声安慰白河道:&ldo;其实你不用难受师父,这已经比我预料中的好太多。反正我也不是多高贵的身份,嫁就嫁吧。&rdo;白河微怔,半晌摸了摸她的头:&ldo;如果你不是先知,师父还带你回家。&rdo;秦菜仰头对他笑了一下,连连点头。但是实际情况,还是比秦菜预料的坏得多。秩序的长老叫吕裂石,两鬓隐约已有白发,只是一张面孔显得白嫩年轻,看起来似乎只年过四旬的样子。他快步走到厅前,秦菜这才注意到,这厅中如果一个巨大的教室,座位呈阶梯型,她和白河都坐在最前一排。上面如同&ldo;讲台&rdo;的地方,安置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办公桌。吕裂石走到秦菜面前,仔细端详。秦菜想站起身,白河轻轻制止她:&ldo;不必。&rdo;吕裂石目光如电,秦菜有些发怵,然也只得硬着头皮任他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