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虞岁轻肋骨骨折两根,右腿粉碎性骨折,需静养。」
再度醒来时,耳旁声音像是蒙了一层雾。
隐隐约约,模糊不清。
医生见我醒了,嘴唇一张一合。
努力想要看清他的唇形,才恍然发现我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了。
我心中不安,轻声开口:
「我听不见了。」
他闻言,皱起了眉。
我想到什么,问道:
「我男朋友有来过吗?」
许随州如果平安无事肯定会来看我。
见医生摇摇头,我心里不禁生出了些担忧。
片刻他替我掖好被子,离开了。
我胸口隐隐作痛,耳边寂静无声。
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,又模糊传来了些声音。
「你知道昨晚的那城烟花吗?听说是许家少爷给他相恋七年的女友放的。」
「你说的不会是许随州吧?天呐太浪漫了。」
「对啊,七年恋爱长跑,没想到有钱人也有真爱。」
「我这等凡夫俗子只能祝他们百年好合了。。。。。。」
听到熟悉的字眼,我顿时清醒。
睁眼看去,两位换吊水的护士,在我的床位边上聊着天。
「你们说的是许氏集团的。。。。。。许随州?」
我嘴唇干涩,声音也有些嘶哑。
女人闻声朝我看来。
点了点头。
「这京城不就只有一个许随州嘛,谁敢跟豪门少爷撞名字。」
我怔了怔,一股巨大的迷茫涌上心头。
「你说的相恋七年的女友。。。。。。」
没等我问完,那护士便兴致勃勃地先我开口:
「你也好奇是谁是吧,听小道消息说他那女友一直在国外,上个月才回国呢。」
「好像是叫苏。。。。苏念什么来着。。。。。」
苏念安。
我在心里默念。
是许随州那刚回国的前女友白月光。
原来昨晚看见的烟花是他为她放的吗?
可是相恋七年的女友不是我吗?
心口陡然传来剧痛。
像是破了个洞,风呼呼往里灌。
难捱的疼意顺着起伏的呼吸蔓延至全身。
那一瞬间的窒息像是裹挟着涌动的沙砾,如昨日废墟下。
「诶小姐,你怎么哭了?」
耳边的声音再度模糊不清。
所以我在废墟下的祈祷,灵验了。
地震来临时,许随州在为他惦记了数年的归国白月光放烟花。
所以怎么能不灵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