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……”她小声嘟囔,“王爷已经怀疑我了,为何还要留我在王府呢?”
说罢风若痕直视她的眼迷离起来,望着她,眼里似她非她的感觉更加深刻。
“你多大了?”
“什么?”沁儿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好突兀的跳转,风若痕刚不是在审问她吗?这会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岁数来?
软塌上黑袍的男子眼眸全开,定定的望着她,没兴趣再把话反复说。
“呃……十七。”吞了口唾沫,如实作答,乖巧得像学堂里认真听先生讲书的孩子。
十七……
他眸光流转,暗藏玄机。
“哪国人?”声音清淡的继续问。
“朱雀。”那方女子继续白目的回答。
早知会有今日这一茬,来时沁儿就把身份打点妥当。
这些年她与爹娘周游列国,对各个国家的民生风情都有所了解,加上那过目不忘的本事,给自己捏造一个朱雀国刚生了饥荒的偏僻小镇身份并不难。
这次来风都前,故意绕道,随着一堆朱雀商队而来,如果风若痕派人深查下去,最多查到那小镇半年前就荒凉了。
人走他乡也无可厚非。
“朱雀……”风若痕厚度适中的唇间咀嚼着这两个字,“你既是朱雀国的子民,为何要到我风都来,费这番心思接近本王?”
“朱雀皇?”贺兰沁儿满脸不屑,简直嗤之以鼻,“那个好色之徒,我若是去了,才是会被埋没!再说王爷四年前不是以少胜多,赢过朱雀么。”
说到这儿她翻起那双杏眼,良驹寻伯乐般,“谁规定哪国的子民就必须向哪国效力,我要的是看中我才能的人,不是看上我表皮的男人。”
闻言风若痕被她逗笑了,“如此说来本王能被当作你的目标,应当感到荣幸?”
贺兰沁儿倒不含蓄,理直气壮的就道,“我过目不忘,通晓音律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不能跟在王爷身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