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到旧书房走这一遭,无非是司空韵的试探。
她与花殇一样,都想探探这女子的深浅。
花殇把人丢到这儿来,离风雨楼十万八千里,若是风若痕想不到,是决计不会来。
就算想到,他堂堂风国摄政王,哪里有那么多闲时间大老远来关心个女子的死活。
而且,也总得有个顾及不是?
这两天外面的风言风语司空韵听得足够多,今天第一次与兰沁打交道,没察觉异常,可想到方才风若痕的反映……
且把这女子当成真正的贺兰沁儿,她回了风都隐藏身份混进风王府,目的,恐怕只有那一个……
这也许正是风若痕担心之处。
不试探,不点破,只在远处静待着。
眼下人是被留在这儿,他们的摄政王也不怕遭人暗算,明目张胆的放了个大危险在身边,怎能叫旁人放心?!
与兰沁隔案而作,她思量了许久,对面的女子便进食许久。
终于见她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,拿起茶碗饮茶,司空韵才不慢不紧的操持着温润的话音淡淡道,“沁姑娘觉得王府如何?”
“很好啊~”人回答得快极了,听不出丝毫破绽。
解决了温饱问题,贺兰沁儿自然会思想来人所为何事。
无非一拨又一拨的揣测,所以在司空韵还没点开之前,她就主动说,“韵夫人放心,沁儿只想在乱世之中寻个安生之所,并不想夺人所爱。”
司空韵也拿起热茶小饮,笑笑的道,“沁姑娘真是说笑了,我来此目的不再赶人,更不是示威,再说王爷喜欢谁不是我们能左右的,而且,你又何以见得我害怕你夺我所爱呢?”
这话换个意味,是否在告诉她,我爱的人亦不是风若痕呢?
沁儿微怔,未想她这般直接,并且……厉害。
和花殇比起来,这位第一夫人的心机可就了不得了。
“哎呀!”沁儿玩笑般叹了声,眼里尽是琢磨不透的光,“韵夫人,我也没说我是来夺你的宠爱的吖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