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一片狼藉,宁溪挣扎着从浴室爬起来,膝盖破了很大一块伤口,血已经凝结在上面,她只能一步一步挪出卫生间。
好不容易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已经痛到满头大汗,她抬头看了看表,已经是凌晨三点了,看来她晕倒到现在,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。
而这三个小时里,很显然她没有等到司决回家。
客厅饭桌上的饭已经凉透,月光凉凉的从窗外铺进来。
宁溪不愿再去想,今夜自己的丈夫司决又在哪个温柔乡里沉迷。
心已经痛到麻木,她已经想不起自己当初一心要嫁给司决的原因了。可那个人是自己用尽真心喜欢了十年的人,又怎么能轻易割舍。
第二天早上一阵钥匙声惊醒了睡在客厅沙发里的宁溪。
看到许久不见的男人,宁溪眼里写满了欢喜,忍不住从沙发上起身。
“嘶”却因为膝盖的伤立刻倒在了地上。
司决冷漠地看到客厅里的女人,一双冷冽的眼眸里不耐一闪而过。
他冷冷开口:“你又在演什么?”
宁溪忍着剧痛,连忙摇头道:“不是,不是,我只是腿有点麻了。你吃早饭了吗?我现在就去准备。”
“不用了,我回来再换洗衣服,宁小暖还在医院。”
宁溪急切地说:“姐姐她又发病了吗?我和你一起去看她。”
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妈妈,是宁小暖的后妈。
宁小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,宁小暖妈妈去世以后,妈妈怀着自己嫁给了宁小暖的爸爸。
“不要在那演戏了,宁小暖为什么发病你不知道吗?我那个好心的岳母大人,每时每刻不想除掉宁小暖这个眼中钉,不惜亲自下药陷害宁小暖,你们母子俩真是绝配,个个都爱鸠占鹊巢!”
鸠占鹊巢四个字好似一把淬火的剑,狠狠地插在了宁溪的心脏里,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。
当年宁家和司家联姻,轰动全城。
明明是宁小暖亲自对自己说她不想嫁给司决,自己欢欢喜喜穿着婚纱梦想着嫁给自己暗恋了五年的少年,却绝不会想到原来决哥哥一直爱着的人是宁小暖。
宁溪含着眼泪,抓住司决的手臂,摇着头解释:“这一定是误会,妈妈她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司决好像被惹恼的猎豹一样,猛的一下掐住她的脖子,宁溪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掼在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