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大哥,如今小弟我无马驾驭怕是会耽误您的行程,要不就此告辞……&rdo;&ldo;那怎麽行!&rdo;明晚伸手落於平生眼前,&ldo;来,上马!&rdo;&ldo;好!多谢大哥!&rdo;平生眼里瞬间闪过狂喜,轻身一跃,稳当当落在明晚身後。两手环在明晚腰间,明晚也不疑有他,任由去了,双腿一夹马肚,冲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。五千全是骑兵,大队人马虽是浩浩荡荡却脚程极快,不出十日便一路南下,直抵西南边陲腹地。西南地形复杂,多是崎岖山林并不适宜马匹行走,而越发靠近西边山路愈陡,强!盘踞的地方正是最西边一座名曰绝山的地方。绝山易守难攻,东面形筑座座堡垒,西面则是悬崖峭壁,极陡极险极危。五千骑兵都是平地草原的好手,但并不习惯於山路,在进入当风暴怒地吹过沙丘时,卷起漫天的黄沙,好像风中隐约传出阵阵的歌声。歌声呜咽,吟尽苍凉。晌午之时,太阳正悬头顶,人和马的水分消耗都很厉害,携带的一些饮水几乎告罄。即使喝水,水也会在片刻之内经过喉咙和身体,马上通过毛孔逃逸出去。樟叶也并似乎对沙蛇的剧毒无法起到绝对的作用,仅剩的一些叶子也分给了那些有了轻微中毒症状的兵士,明晚却只是含着薄薄的一片。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杀戮上有堆积如山的白骨,分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人骨还是曾经健壮的动物,散作了一堆,半湮在砂砾和风中,如同历史的尘埃。一切都是这样的触目惊心,即使是明晚,也不由得生出些孤寂悲凉。叹息尚未叹出,手却被一把握住,温热的体温顿时平息了明晚心中的凉意。虽是看不见身後男人的目光,却突然有了什麽也不惧怕的勇气。&ldo;有蛇!&rdo;身旁亲卫兵士猛地一喊,只是眨眼间,陵黄糙皮的沙蛇就一下窜向了那兵士的大腿。就几乎在同时,明晚也一下扑了过去,一脚踢飞了蛇身却不想沙蛇扭过身体就对着明晚的腿上一咬,两颗利齿顿时陷入肉中。眼前一下变得昏暗漆黑,再看不清任何,就连想抬起手来也变得力不从心。只听见耳边变得嘈杂不堪,唯独那一声声&ldo;小晚&rdo;叫得撕心裂肺。错觉,那一定只是错觉。带着坚定的&ldo;错觉&rdo;暗示醒来,眼前已没有了漫天飞舞的黄色沙路,再熟悉不过的雪白色的帐篷顶笼罩了所有的视线。&ldo;王爷您可醒过来了!&rdo;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兵士很是兴奋,急忙端过茶水,看着明晚大口喝下。&ldo;这里是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