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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,你爸是大赢家。」
「你肯定放水了。」
「不然怎么办?」他笑,「想娶人家女儿,总得放点血。」
我眯着眼瞧他。
房间没开灯,裴女士惯会搞气氛,在窗台上挂了许多串星星灯,他坐在浪漫的小彩灯暖光里,沉稳温敛,有惑人的魅力。
我看得怔了神,思绪有点飘。
这两年在国外,我和他鲜少联系,伶仃几句,从未有过一言半语关于情感。
却每每,我总无比坚定,他在想我。
我伸手摸着彩灯,佯装漫不经心:「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吧。」
秦暮声深深凝视我:「想好了?」
「想了两年了。」我回视他,思念竟也没那么难出口,「我很想你。」
柔光潋滟,他的眉目微怔,把我抱了过去:「会开车吗?」
「会啊,怎么了?」这种情况下,还问这问题?
「我喝了酒,你来开车。」秦暮声把我放下来,从衣架上拿过羽绒服把我裹了一个严实,又拿上自己的外套,牵着我往外走。
时钟过了十二点,新的一年了。
城市上空有烟花齐发,璀璨夺目,我生出一种他要带我私奔的刺激感。
还是我十七岁时住过的别墅,我坐在车上不肯动。
软声撒娇:「不想自己走。」
要是我十八岁时说这话,指定是要被他拎着下车的。
现在,他眉眼宠溺,抱着我往里走。
酝酿了几年的情绪,在这瞬间无限绵长。
我趴在他肩上:「秦暮声,我有感觉。」
那一次在我的房间,在书桌上,他亲我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感觉。
我没敢回,现在诚实了。
他在我唇边说话,听来情重:「两年前你从国外回来那天,我一见你,就想抱你。」
我被撩得不行:「你现在得逞了。」
「不够。」
我就如窗外被风吹开的雪花,在半空中飘飘然。
「想光明正大抱你,亲你,这事,想了好些年。」他用力抱紧我,有几分哽咽,「程杳,爱这个字对我来说,一直都很重,我给你的也很重,只给过你。」
他不说爱字,却又字字情深意重。
我傻傻地问:「你会有一天腻我吗?」
他眼睛泛红,声声入骨:「程杳,你是我的命。」
我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暴风雨夜,他把我丢出房间时说的那句话:「程杳,你是真要命。」
瞬间莞尔。
我确信,在爱我这件事上,秦暮声会永远珍惜而庄重。<ul><li>完-<li><ul>
□温酒斩竹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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