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厄反复告诉自己,霍序则就在他的身边,他的呼吸就在自己耳侧,他想抚摸霍序则的头发,霍序则就会自然而然用发顶在他的掌心轻轻地蹭,他……
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。
“刑厄,你的喜欢把我吵醒了……要接受惩罚……”
原本应该熟睡了的人此刻睁开一双雾蒙蒙让人迷醉的眼,埋头衔住恋人脖颈上那根用二十条捆粽绳编织成股坠着的翡翠纽扣,在刑厄圆润凸起的喉结上轻摩逗弄。
刑厄不自觉仰起头,手掌无意识扣紧霍序则的后脑,下一秒又怕弄疼了人似的强迫自己卸去大部分手劲,虚握住一缕怀中人的发丝,喉结不住震颤。
甘愿,受罚。
没有人能够回去年少,所以刑厄也没办法把霍序则从少年的梦中抹除。
就算是水中捞月,刑厄也永远无法放开掌心珍藏的那一捧皎洁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