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走太监宫女,慈禧扶着慈安坐下问:“姐姐,您是为外头那个丫头的事儿来的吧?”
“听说她都已经跪了大半天,她本就是个苦命人,何况听六叔和文祥他们说那个韩四也的确不是肃党,依我之见敲打敲打下就行了,咱们姐妹可不能跟肃顺他们那样,让实心办差的人寒心,更不能搞得天怒人怨。”
“姐姐说的是,可这韩四跟别人不大一样。”
“怎就不一样了?”慈安不解地问。
慈禧耐心地解释道:“姐姐,这么说吧,他在一些事上跟那个大头差不多,脑子里一根筋。何况他跟肃顺关系非同一般,您说这样的人能用吗?”
想到这几天做的那些事,慈安也有些后怕,喃喃地说:“既然不能用,那就……那就打他走人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“打他走容易,可总得有个说法。”慈禧指指手边的折子,带着几分无奈地说:“真要是照着这些弹劾他的折子究办,怎么也得军台充苦差。可帮着求情的不只是外头那个丫头,连文祥、荣禄和永祥那些个奴才都帮着求情,所以又不能真究办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慈安想想又看着外头道:“妹妹,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那丫头整日以泪洗面,不能总看着她长跪不起吧?”
提到任钰儿,慈禧眼前一亮:“姐姐这一说,我倒是有了个主意。”
“什么主意?”
“上驷院卿韩秀峰不但在大行皇帝丧期内纳妾,纳的还是官宦之女,简直丧尽天良,著革职永不叙用,即饬步军衙门将其逐回原籍。”
慈安愣了愣,旋即反应过来:“妹妹,你这是成全那丫头?”
“谁让咱们姐妹心软呢,不过这事得让荣禄去跟那个韩四交代清楚,这是法外施恩,他要是敢不识抬举,那就休怪咱们姐妹不留情面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,这乱点鸳鸯谱的事儿真要是传出去还不贻笑大方。”
慈禧点点头,接着道:“还有那个大头,一样不能留。他的妻室不是回泰州娘家了吗,回头让曹毓英拟道旨,打他去泰州帮办团练。”
……《全书完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