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出一幅奇怪的纹路。 像是麦穗的形状。 像是紊乱如血管的叶脉。 我眨了眨眼。 “征兵办同意你入伍可不是让你来这睡懒觉的,男孩。” 有人在我耳边说,他重重地戳了戳我的额头,指尖带着炭火的味道。 “让他多睡一会儿吧,丢拉,昨晚是他守第一班夜,他还是长身体的时候,多睡一些有好处。”一个沉稳的声音伴着薪火的爆裂声响起。 “路德,把手套放下,瞧瞧你,像只老母鸡一样,帮孩子缝补衣服这事儿还是给老奶奶们做吧!你干起来真恶心。”丢拉没松手,他仍然按着我的脑门,伸出手指狠捏了一把我的鼻梁,用力抹掉了我的眼垢,最后给了我一巴掌。 “快起来。”他催促说。 “都是差不多的年纪,她可比你有前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