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在桌上沉睡着,婶娘们也睡着。 从大伯父身边绕过的时候,他突然睁开眼睛,像猫看着老鼠般看着我。 我以为他们睡着了,没曾想他们这般警醒。 难怪祖母昨天叮嘱婶娘们要谨慎小心,不可妄动。 我快步走到院子里,阿爹在雪中练剑。 他赤着的上身遍布新旧交错的伤痕,那是战场的痕迹。 我不由停下脚步,他也停下剑。 我们在雪中相望。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清晰的看见他。 他很年轻,也很好看,和裴竟不分上下。 但他比裴竟更让我害怕。 他向我走了过来,我局促的撒腿就跑,一口气跑进阿娘的房间里。 房间很凌乱,昨晚让我心跳加快的香味还残留了一些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