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后又因朝中几个老臣接连暴毙,她手头无可用之人,到底还是让他当回了侍郎,做了许多事。 可惜他心底黯然,如此左腾右挪一蹉跎,去意更坚。朱袍皂靴只两载,他又告了丁忧的假,启程回乡了。朝廷以孝治天下,她自也拦不住他。 这一别,再相见,倒也有三年了。想来他这人便是如此。不在跟前,倒也挺想念的。当真见了,又着实讨厌。着实是近则不逊,远则怨。杀,似乎是舍不得杀的。可用,又是不甘心重用的。 她只继续道:“前年四月, 你在家中设宴,同席的有户部一人,礼部两人。酒席上你说,‘哪有什么太平万岁,从三皇五帝到如今没有一万年的。不过是血海里捞前程罢了。今日你争我夺真热闹,明日你死我亡各凄凉。’有这桩事没有?” “有。”他依旧跪着,并不起身。神色自若,全无惧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