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,必須靠丘平扶持才能走下去。他不該哭,朦朧視野中,每個人即使不是興高采烈,也是放鬆的。大家的煩惱都跟他一樣多,甚至更多,甚至失去了人生的大半,可他們都比他走得穩。 雷狗想,他不是英勇無比,他可是脆弱得很啊。 雷狗讓眼淚肆意地流,痛快地宣洩著這些日子的委屈苦悶,有人經過,便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。雷狗哭夠了,他在丘平的衣袖上擦了擦眼淚鼻涕,只覺全身鬆弛而輕盈。 拆了圍欄,依然什麼事都沒解決,但心裡的痛苦清空了,又可以面對前方的困難。 「這是要往哪兒走啊?」耳聽到旁邊有人在討論這個問題。 另一人說:「去聖母院吧。」 「去那幹嘛呢,我沒去過那地兒,據說原來是家麻風病院,死過很多人。」雷狗和丘平轉頭看,說話的是兩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