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初雪般消散。 对此,崔宥心里有庆幸,更有屈辱。 庆幸的是崔氏尚有喘息之机,自己也不用死了,怕不怕死与想不想死不是一回事,能活着谁愿意死啊,尤其是他这种身居高位,大权在握之人,活着的每一天都能满足所有物欲,谁不想活久一些呢。 而屈辱的则是,他没想到,偌大的崔氏,竟会被一个小辈逼迫到这个地步。 握着密信的崔宥,脑中思绪散,从宗恒兵败投降的消息入京,他就在一直反思,走到如今这一步,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? 而现在想来,无论是鼓动叛乱,逼迫赵正,甚至于引宗恒入关,意图另立新君的思路与操作都没有问题。 唯一的错漏便是低估了王瑾,小觑了他麾下的越州军。 他是真没想到,一个小年轻,麾下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如此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