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滚烫，橘色的光晕透过玻璃窗，在厨房岛台、地板围成一块四边形的阴影，像老相机胶卷的质地。   何梁正在洗碗，额头冒汗，双手泡在水槽里，拿着碗，耐心搓开边沿的油渍。很少有人能够在恶劣环境下还这样从容不迫。这是何梁专有的。   像往常一样，唐元背靠在岛台，陪在一旁。以往两人总是避免不了谈笑几句，再讨论下一顿要吃什么。但今天只有哗哗的水声。谁都没有说话。   热流漂浮在空气中，让人呼吸都困难。   汗液在何梁的某根梢累积成晶莹的水珠，良久，唐元忽然开口，喉间涌起沙哑和酸涩，“洗头么？”   何梁用手肘揩了把脸，“嗯？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