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所内也是静悄悄的,静得让人心底慌,没有灯光亮起。 张启山外衣都没来得及脱,就大步走进卧室,推开门,按下门侧的电灯开关,光芒亮起的瞬间,他的目光就精准地找到占据他心底唯一柔软之所的人儿。 少年自从离了家,神情总是恍惚,依在窗旁,目光虚晃晃的往西南方向望去,好似在看他们回不去的家,又好似只是在出神。 现在更是如此,少年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矮脚沙上,原本璀璨明光的眸子,如今空荡荡的望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窗外夜色,就像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漂亮猫儿,原本顺服的银色长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侧,更显孱弱可怜。 也像被这交界之地,黄沙催杀下的海棠花,还未等完全盛开,就已然有了枯萎颓败之势,有种腐朽的靡丽。 江落刚刚睡醒,他听到声响,反应有些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