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角落,她就窝在光亮照不到的阴影里。黛秋和蓝桥守在她身边,低低啜泣。 杜氏想要说两句安慰他们的话,可嗓子干哑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她咬了咬牙,挣扎着要起来,许是躺得太久,手脚动了动,到底没能如愿。 “妈!”黛秋先称过烛台,才拉了母亲的手。 “不能动!”杜氏只剩下气声,哆哆嗦嗦地抬手指向烛台,白日里抄了家,房里的物件都被移走了,只剩经几件笨重家私,杜氏躺着的凉榻便是其中一件,祀品不入抄没之列,因此房内剩下的烛台便是济川牌位前的两支。 “父亲说过,对于医者,活人最大,他不会因为我动了烛台,便来怪我。”黛秋温言道,“妈只管躺着,这亮光就当是父亲在陪着咱们。”说话间,火尖竟闪出一团火花来,黛秋忙道,“妈快看,父亲同意了。” 杜氏明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