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光阴。 他说,不要忘记。 要如何忘记呢? 想他如同喝一杯水那样,自然而然,信手拈来。 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浓烈情感,天性里有种不紧不慢的凉薄,失去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撕心裂肺,也曾被母亲指着鼻子骂冷血。 弟弟走的时候是,后来父亲走的时候也是。 再后来母亲改了嫁,留给我父亲的保险金完成学业,渐渐地,也疏远了。 其实也不是不痛的。只是那种痛被分散到了一个漫长的时间里,如同心里扎了一根针,细细密密的绵长疼痛,表面依然可以不动声色。 当意识到有可能会失去他时,我都惊奇于自己竟可以这样理智,理智地压抑住不舍和思念,分析着如何对他更好,对我们更好。 然后生生地转了身,一去数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