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机动车运作的声音夹杂在一起,充斥了整个空间,堵得席姚心头胀。 行驶至半程,她终于鼓起勇气,慢慢挪动搁在皮质座椅上的手。 尽管早已习惯他的温度,皮肤相触那瞬间还是被冰得微微瑟缩了下,不易察觉。 他没有抗拒,也没有回应的动作,像原本就立在这里的冰冷雕像。 席姚忽然想起,二十代尾声时,由最高院牵头,她所在的单位跟北边边境某贫困县结成对口帮扶的关系,她是第一批被派去‘指导’的法官。 说是指导,其实就是换个地方工作,好让那边观摩学习,吸取经验。 刚好是冬天,半米深的雪,一望无际的白。 下班后她常一个人四处逛逛,每每停在城镇边缘,人烟更加稀少的地方,看着远方标直耸立的雪松或是界外的异国景色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