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着什么就往身上套,白日里恨不得扎个辫子就出门。要是山楂姨将她按在妆镜前了,她就会不满道:“画什么妆呀!多麻烦!” 她唯一一次安安静静地画妆,那便是父王亲手给她描眉毛的时候。那时的母亲满面娇羞,像是个豆蔻初开的小姑娘。可惜的是父亲画眉的手艺实在不好,画了两条又粗又浓的大毛毛虫出来,母亲满含期待地往镜子里一照,然后便怒火冲天地抄起了扫把,追着父王满府邸乱跑。 “李贺辰,你给我站住!你给我站住!”母亲的大喊声,永远那么的中气十足。 我们豫王府,永远都是这般热闹。除了母亲的大喊声外,还有弟弟妹妹的脚步声。 我是家中长女,下头还有一个弟弟,一个妹妹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