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琬亲眼看着已枯槁消瘦的不似人形的容舒饮下鸩酒,抿紧了嘴唇不作声。 容舒倒是一副从容意态,扬眉笑道:“如此你便可放心了。”随着他的语声,酒杯被他扬手扔了出去,出清脆的破裂声。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:“上好龖的定窑瓷,你以此杯为我送行,容某感激不尽。” 鸩酒的药力已然作,他胸腹间一阵阵涌上来的绞痛被他强行以真力压制,整个人仍保持着站立的姿态,甚至从容微笑。虽然英俊眉目已经被“同归”的毒性毁坏,但透过那张已满是疮痍的脸,卫琬依稀想起了数年前在照影湖畔翩翩走来的男子。 彼时他还是帝都风光无限的容太傅,他们之间的交情,或许称得上是朋友两个字。世事沉浮,最终用死亡结束一切纠葛,事到如今,她已并不恨。 无论是爱过的人,还是恨过的人,最终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