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耽误了沈游的行程,当他赶回种豆斋时,已比预计的时期晚了半月有余。 那间小茅草屋仍然冷清,两扇木门紧紧合拢,门上挂着块因被长年摩挲而闪着油光的大铜锁。 屋前有一小垄空地,一道石头小路穿过这勉强可称为庭院的地方通到门前,两侧零星种些短竹野花,大都隐在那些奇形怪状的农具阴影下悄悄破土。 沈游远远望着那只大铜锁,皱了皱眉。 两刻之后,他在后山的菜地里找到了目标。 一个老人站在地里,正挥舞着锄头一下下翻土。 锄尖咬开湿润的土层,清亮微弱的声响一闪而逝,却不知怎的竟撞入相隔甚远的沈游耳中,令他一阵恍惚间,只觉心思清明不少,不由得微微一笑,合手远远揖礼,恭敬道了一声: “师傅。” 看似老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