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話。老人少說也年過花甲,可衣著打扮卻是乾淨得緊。 她低低看了一眼身邊的人,布滿皺紋的眼角擠弄在一起,欲言又止,過了一會兒,老太太嘴裡磨出了幾個字:「不著急,他馬上就回來了。」 老人聽得雲裡霧裡的,便問:「師父,您又在說什麼胡話呢,誰要回來了啊?您是不是記錯了。」 「段三爺呀...」說罷,她的目光轉向鋪滿鵝卵石路的盡頭,一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在陽光下朝他慢慢走過來,一步,又一步,是那麼堅定不移。 這個場景明明在她此生的夢裡出現了很多次,可唯獨今天是那麼的真實,那麼的觸手可及,她緩緩地伸出手撐在椅子扶手上,看著那影子竟笑了起來。 只見那影子越走越近,直到她的面前才停下,他的皮鞋擦得鋥亮,腕上的手錶在陽光下閃爍得刺眼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