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听得那段评弹,还是因为这里的氛围,她想起他离开前,两人在镇江的那段日子。短暂而又玄妙,当时只是紧张于和他奇怪的家庭相处,现在想起来,却越发感慨。 他存在于这样的家庭,是否是注定的。 钟鼎之家,隐匿于世。 睡到三点多,那段抄写茶名的片段,反复出现,她辗转起身。想了很久,终于拨了他的电话,在漫长的等待音里,几次想要挂断。 他是在短暂休息?还是仍旧在实验室?还是在开会? 她把手机举到眼前,看着未接通的提示,拇指已经滑到挂断的选项。忽然电话就接通了时宜马上舀起来,贴在了耳边。 “怎么这么晚,还没有睡?”周生辰的声音,有些疑惑。 “我做了一个梦,”她的犹自带着睡音,“一个同样的梦,反复重复很多次。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