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双哭肿的核桃眼,扑了上来。 爹爹流放的消息早已传遍,姐妹俩相见,沈容音在相府哭过一通,已哭不出来,只能搂着安颐哄了又哄,等她哭累了,俩人洗漱躺在床上,安颐想起问她这几日的去向。 “嬷嬷说你在相府,看来那个陆行渊,倒还算是个好人。” 安颐哭得鼻子都不通气,抱着她胳膊嗓音囔囔的,沈容音听这话,在昏暗中抿唇没吱声。 这显见是只听说了爹爹流放,没听说到底是谁流放的爹爹。 毕竟那告示都念的是:陛下有旨。 可还是算了,安颐已经够伤心的了,给她说那些做什么呢?沈容音绵长地呼出口气,侧过身拍拍她的背,哄她别想太多,快睡,明日爹爹启程甘州,她们还要去送行的。 大雪下了整夜,临到清晨,压断了院中枯枝,咔嚓一声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