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“那就……留个纪念。” 就当是分道扬镳前,更尽一杯酒。 蝉鸣声忽地变了调,从地下返起的丰沛水汽垂直上升,聚在云端,远处“隆隆”地滚起闷雷,潮声似的连绵不绝,大雨倾盆落下,这个寡淡平静的夏夜被雨水砸成了万花筒,一千个镜面里凝着一千个花花世界,光影摇曳、万红散乱,让人头晕目眩。 一宿如同一生,而浮生本就是一梦… 第二天,绒线胡同一百一十号院1003人去楼空,像从未热闹过一样。 三天后,喻兰川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与微信好友申请,留言是“年费两百”。 喻兰川给这个号码充了两百,一分没多,像个无声的约定。 “我才不等你。”他想,“你跟我等着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