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雪地上,抬起头。 呵出一股白色雾气。 不远处的房梁之下,大殿的门虚掩着,她曾经在那里站守过; 走廊尽头,有一口大鼓,她曾经狠狠敲击过,并扯长了嗓音,提醒兄弟们换岗了; 那沾满鲜血的梁柱,她曾经靠在上面躲避严寒的刺骨寒风; 曾经有人穿着飞鱼服,佩戴着绣春刀,笑眯眯地对她说:二十八,站班呐?里头那位今儿个又叫言官给气着啦,说话办事小心点。 “君长知,你猜孟楼还活着吗?” 白术放轻了声音问。 良久,不等君长知回答,她又自问自答似的说—— “他应该还活,孟朝玉说了留他一条命,只是他这个皇帝怕是没得当了,”白术说着,转过头看着身后也跟着下马的男人,“孟楼不会丢了皇位便不想活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