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三年,每每夜深人静时,庄青夏总忍不住回忆起那双铺满震惊的眼,他的话,一字一句缠绕在耳边,如同细小利剑,通过耳膜直插心脏,可是即便痛得血肉模糊,她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一分一毫。 夜风吹起白色深衣,青夏才惊觉寒凉,月半三更,除了枝头寒鸦长鸣,声音呱噪惹人厌烦外,皇宫里寂静一片,尤其是她居住的长信宫,冷清得似乎闻不到人声。 禁不住自嘲一笑,青夏紧了紧衣裳,缓缓向内殿走去。推开门时,听到穗香睡意浓厚的嘟囔,“娘娘,你怎么还没睡?”青夏在黑暗中微笑,温柔道,“这就睡了,以后你不用守夜了,回自己屋子早些歇着吧。” “那可不行,奴婢可是奉了圣旨。”穗香的声音蓦然清晰,她点亮了烛火,昏黄火光映出青夏神色复杂的脸,青夏动了动嘴角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,沉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