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张地跑了进来,说早已是吊着一口气的帝王挣脱了束缚,不知怎的,已经到了我的殿里来了。 我罗群之下是漫向天地的血花,皇帝跌跌撞撞跑进来时,便是这番景象。后面的宫人到底不敢真的拦他,只虚扶着他不肯再让他上前。 他看起来仿佛是回光返照般的清醒,撞到在地上不住地问着我「为什么」。我叫宫人将他拖到矮榻上放好,又屏退了宫人,看着他,讲起当年那个死在戈壁滩的小裁缝的故事。 我看他听得逐渐睁大了瞳孔,不由得讥讽地笑着道:「所以呀,要不怎么说是人在做,天在看呢。你看,这不就有厉鬼,来向你索命了么。」 我陪着他,放肆地大笑着,直到将眼泪都笑了出来,才终于显出几分刻进骨血的哀伤。直到鱼肚翻白,这位荒淫腐朽的帝王,终于在晨光熹微中,结束了他罪恶荒唐的一生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