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在此之前,谁都不知道他竟然有这样的心思。
瞿西洲刚挂断电话,门口就响起了砸门声,是用砸的,可见任倬是真的要气疯了。
瞿西洲一开门,任倬一个猛子扎了进来,指着瞿砚禾就吼:“你这个臭小子!叔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,你怎么这么算计叔!”
瞿砚禾露出一个微笑,去厨房给任倬倒了一杯水,“任叔喝水,嗓子是不是疼了。”
任倬一拳打到棉花里,一口气喝了大半杯,“别以为这么就算了,你坐下,给我一五一十的说!”
瞿砚禾缓缓坐下,笑意没有淡去,“叔,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?”
“你问我?我还想问问你呢!”
“总有一个要先问,叔让让我吧。”
“你说!”脸上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表情。
“叔,我的家庭条件如何?”
任倬沉下了气,意识到瞿砚禾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的外在,我的父母,我的前途,任叔,您这辈子阅人无数,应当知道,哪一样我都是出类拔萃的。最重要的是,您从小看着我长大,还有别人能比我更让人放心的吗?我敢说如果任奇朵出门,跟我一起和跟任奇奇一起,我要比奇奇更让您放心,对吗?”
任倬闭嘴了,一句话都没说错。
瞿砚禾很早就体现出跟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,和一直跟在他姐身后转的任奇奇是截然不同的,很多时候瞿砚禾可以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。
“如果要说到年纪,女性寿命普遍长于男性,我想我就更合适了,虽然还是会积极的锻炼,保持好健康以便可以更好的照顾她。”
瞿西洲跟裴沛坐在边上,插不上一句嘴。
瞿西洲低头附在裴沛耳边说:“真不愧是你儿子,我就没看过谁能让任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”
裴沛看了他一眼,问任倬,“喻绾的态度呢?”
任倬更说不出话了,喻绾还挺高兴的。
一知道这件事就挺高兴的,除了任奇奇发出尖叫鸡一样的轰鸣,任倬的暴怒,其他两位家庭成员显得十分的淡定。
很多年以后,任倬抱着怀里的小女婴,看着她跟瞿砚禾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,幽幽的说:“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爸似的,从上到下全身都长满了心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