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人形,原本圆润的手掌,也变成了一副骨节嶙峋的枯槁模样。 弥留的那一刻,她忽然颤颤悠悠地握住了他的手,用皮包骨头的五指,盈盈不堪地揪着他的手掌。她也不知道从哪里,又重掏出了那个米粒吊坠,放在他的手心,说:“兆哥,我的名字叫作朱小紫,不是朱晓紫,墓碑上的名字,记得可别写错了。” 他含泪点头。 她费力地抬起枯瘦的手指,去替他抹泪,抹着抹着,就闭上了眼睛。 临合上眼时,她眯着眼睛朝他笑,笑得如同在田埂上幽幽地叫着他“兆哥”时那般清甜。 她说:“兆哥,如果有下辈子的话,你可一定要记得把我的名字写对了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