複著,同一個錯誤。 那便是,即使她被一個男人,拋到另一個男人那裡,再被第二個男人拋到第三個男人那裡,仍然把第三個男人的府邸,當成是自我的唯一道路。直到她得知,第三個男人趁著夜色,離開了剡都,在明知自己並無禦敵本領的情況下加入了天狼騎,頭也不回地奔赴死亡,秦鑒瀾才猛地醒轉過來。那時賀子衿已經死了,死在北疆的大雪中,孤身一人。 就如同……寧肯將燦爛的死亡當成解脫的路途,亦不肯在朱漆磚牆的華美囚籠中殘喘求生。 相比之下,她如菟絲花,如提線木偶,在旁人手中,她什麼都可肖似,除了不像她自己。 天地剎那豁然開朗,她望著院中那池殘荷枯枝,驀地說了句:「多謝。」 然後撿起自己戰中藏在從誨居的佛經,翻出專寫地藏菩薩的那一卷,日復一日地敲著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