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坦然,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。班里的伙伴们一如既往,谁也没有歧视我。倒是吴竞远对我显得格外亲热,叫我觉得颇有点像是猫哭老鼠。我并不在乎离开宣传队,却因为跟你的来往被无情切断了,不免让我感到无限的怅惘和沮丧。 以前,吃罢晚饭就往政治处跑,现在却把自己囚在帐房里,闷声闷气偷看鲁迅先生翻译的果戈里《死魂灵》。这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作品,被别林斯基高度赞扬为“俄国文坛上划时代的巨著”。作者以犀利的锋,把形形色色贪婪愚昧的主、腐化堕落的官吏、以及广大农奴的悲惨处境,揭露得淋漓尽致。我正看得如醉如痴,冷不丁被郭家航一把夺走了书。他将那本《死魂灵》往床角一扔,拽着我就往帐房外面走。 月亮淡淡悬挂在空,无边的夜色笼罩着安静的建设团驻,除了绿色帐房的小窗口闪耀着桔色的灯光,空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