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,重见昔日焉支山,又染上胭脂色。 郑来仪站在雀黎寺斑驳的山门前,心绪一时难平。 「走吧。」 她微微颔首,与丈夫携手迈进山门。 寺中布置依旧简洁,除了悬挂的丧幡,一切都还有当年的样子。郑来仪在灵骨塔前跪坐许久,想起与安夙的几面,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:大多时候她不像一个出家人,也不像一个母亲,她只是她自己。 想到这里便释然了,经历两世的人,比寻常人尝过更多悲欢,也更应容易看淡一切。 倘若看不淡,也没有关系。如安夙这般,忠於自我便好。 她站起身,在院中信步走了走,总感觉四处仍有她残留的气息。 回到正院,却见叔山梧独自一人跪於大殿中,姿态虔诚,似在佛前求告什麽。 她没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