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幔都放了一层纱,只在床跟前点了两盏小灯,烛火摇曳,光线昏暗,在贺景叙的脸上映下来偏偏斑驳光影,她看不太清,轻声唤了几句皇上,贺景叙才缓缓地翻过身来。 贺景叙坏的很,演的病如西子,当真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,眼皮半耷拉下来,眼神飘忽涣散,在薛漱玉低下头自责时,眼睛就四射出来精光心满意足打量着她心痛的表情,心里得意极了。 “药呢.....您吃了吗.....这是怎么回事啊......”薛漱玉抬起头来询问贺景叙,显然没有一丝怀疑这位主业皇帝,副业影帝的圣上,贺景叙赶忙又耷拉下来眼皮,免得漏了陷,早就知道她要发问,有先见之明就在嘴里含了一口血红的糖浆,等薛漱玉来的时候偷偷咽了一两口尝尝,现下终于等到了。 他艰难的撑起身子,作势要回答,却是哇的一声喷出来一大口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