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了一会儿,便叫东陌和西岩下去休息了。他去了浴间,沐浴过后,换了一身常服。 连日的赶路与征战叫他疲惫不堪,可他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地,好不容易才睡下。 而顾承宗那边,战甲未脱,谴退了一众人,独自坐在内间的太师椅上,盯着那张熟悉的床,一夜未眠。 第二日清早,顾池宴起得晚了些,雪已经有两寸厚了,人踩在上面,咯吱作响。 院子里的苹果树光秃秃的,只有几株红豆杉依然苍翠,绿枝伴着白雪,残余几分生机。 凉亭的顶已被白雪覆盖,看不到原来的色彩,只有几根漆红袖子在茫茫的雪色中十分醒目。 顾承宗一身便服披着狐皮大氅,独坐于凉亭之中。 亭中的石桌上,放了一个小小的炭盆,一个铁质提梁壶,咕嘟咕嘟地冒着...